“如何认识科学”（十）：歌德与牛顿科学观之不同及其在当代物理学中的体现——大卫·凯里对亚瑟·扎荣茨的访谈

与许多浪漫主义诗人对他们时代的科学进行尖锐的指责不同，歌德对待科学采取了一种不同的方式——感觉经验的认识方式。歌德认为，科学的最高境界是认识到，真正的理论源自所有的事实；现象本身就是理论，超出现象就会一无所获。他在色彩理论研究上花费大量时间，研究方法与牛顿完全不同：牛顿在寻找一个假说，它是关于光和色彩的终极属性的假说；歌德期待通过个体的直觉体验能够到达任何抽象事物的真实本质。歌德认为，牛顿通过公理、数学公式、模型、选择性的实验等进行研究，这样的研究方法是人为的、没有希望的；相反人们应该沿着光和色彩的效应的历史进行研究。扎荣茨认为，当我们像现代物理学那样把世界越来越抽象化的时候，它们也开始摆脱我们判断生活之美学和道德维度的正常基础；我们需要把那些科学发现以某种方式重新植入我们的生活。科学是对难以穷尽的实在的一种鲜活体验，我们可以通过沉思和冥想来扩展我们的认识能力，以便使经验得以扩展，以便解决模棱两可的量子式难题，并在自省和沉思中开始新的体验。我们必须认真对待量子世界中模棱两可的哲学挑战；好的原创科学就是以歌德描述的方式在发展的，包括牛顿的科学。